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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4/5/1 16:49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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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漫画作者木内信夫,是关东军的一名陆军航空兵飞行员,战败后他被押往了苏联在乌克兰设立的劳动营进行劳动改造。这是他根据亲身经历创作的系列漫画,是一部带画面的回忆录。

现在一般飞行员都是军官,但是在二战时期,很多飞行员只是士官,像是日本的飞行员多是曹长、军曹一类的士官衔,所以木内信夫是一个飞行兵。

《我的西伯利亚生涯》:第一话到达苏联

根据木内信夫漫画的顺序推断,他最初所在的战俘营位置应该是在朝鲜境内,而他们被押往欧洲的时间,如果漫画顺序没有错的话,应该已经是在年的夏天了。

对于木内信夫一行被押往苏联的时间,码字的存疑,但是因为木内信夫作品几乎都没注明时间,所以只能按漫画内容来推测时间。

本文码字的结合相关资料,会以第一人称的角度还原漫画内容。木内信夫基本没有提及人名,所以本文人名基本上是码字的为写作方便虚构。

捉虱子

我们这些倒霉的大正青年们,就因为天皇陛下的一句话当了苏联人的俘虏了。

被关在三合里战俘营的我们心中满是对前途的惶恐不安,但是苏联人一直也没拿我们怎么样,渐渐地我们对苏联的戒备之心也就放下来了。可是整天无所事事的实在很无聊,不过战俘营中卫生条件很差,所以滋生的臭虫、虱子给我们带来了打发时间的活动。

位置示意图

这个三合里具体是哪,码字的没查到。

中国倒是有两个三合里,一个在天津,一个在中朝边境。但是即便是中朝边境的三合里,距离木内信夫所说的兴南港也过远,不可能如木内信夫所说是步行能到达的地点。

因此,这里的三合里应该是朝鲜咸兴市境内某地。而兴南港因为当年美军被入朝参战的志愿军击败后,由此撤退而出名。这段时间随着《长津湖》热映,很多人认识了这个地名。

简陋的厕所

当了俘虏的我们,从此便过上了与世隔绝的生活。可我们内心一直都期盼着能归国,但是不分昼夜苏联哨兵一直严密地监视着我们,于是我们都谨言慎行深怕触怒了苏联人回国无望。

可是,我们还是忍不住想讨论关于回国的话题。

战俘营的一角,苏联兵指使我们在地上挖个大坑,挖好后又垫上了几块木板,再用草帘围起来就算建成的简易厕所。那里就成了‘据说再过几天就能回国’此类消息流出的场所。

没地方睡觉了

可是天气渐凉后,我们依旧没能等到回国的确切消息。我们不由地担心,会不会我们得在这简陋的只有帐篷的战俘营里度过朝鲜寒冷的冬天。

还好,苏联在冬天来临前让我们离开了在三合里的战俘营,我们向北走到了兴南铁路。在那里苏联把我们一股脑地塞进了破旧的兴南铁路职工宿舍中。

兴南铁路职工宿舍想象图,这个朝鲜原野上荒废的日本建筑,应该就是铁路职工宿舍啥的吧

我们一组24个人被统统塞进了一间只有8平米的屋子里,这一下冬天的寒冷再也不是个问题了,我们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没有取暖设备热气也足够了。

只是这样导致了另一个问题,就是一旦起夜后返回屋子,便绝对再没有空间把你自己塞进被窝里了。于是很快的,我们都习惯了身上压着几个重物睡觉了,只是因此常常做噩梦。

夜盲症

到了大雪纷飞的12月,由于一直以来得到的蔬菜少得可怜,加上每天供应的粗粮过于单一,很多战友因此患上了夜盲症。

夜里起来上厕所时他们只能摸着墙往厕所蹭,因此经常会互相撞在一起。不过,很快大家也总结出了经验,撞到人就说明自己没走错方向。于是相撞成了去厕所的活动的路标。

倒夜香

兴南铁路职工宿舍的厕所不像三合里战俘营那样简陋,至少还是有房顶的。但是它的化粪池很小,于是我们半夜里多了一项令人捂鼻子的恶心工作——倒夜香。

在朝鲜寒冷的夜晚里,和战友一前一后挑着发出足以令人晕厥气味的大铁桶,颤颤巍巍地挪到宿舍前的广场上。在那有个我们挖的大坑,铁桶里的内容物就倾倒在那里面。

至今每每我回想起当时的情景,都还是不禁皱眉。

战俘看着天上的满月不禁流泪

患上夜盲症的战友越来越多了,于是苏联下令我们整夜轮流站岗——为患病的战友指明厕所在哪。

虽然为了战友这义不容辞,但是这活正不轻松啊。

不但要在零下20°的气温中站上一个小时,而且看着天上的朗朗明月一下就会想起一海之隔的家乡。于是交接班时,总是能看到站岗的战友脸上全是冻住的鼻涕和眼泪。

打手把球打到了捕手的脸上

由于每天供应的食品很少,所以我们天天都在忍饥挨饿。但是天气好的时候,我们还是尽可能会做些户外的运动。

有些战友们用自制的手套和球棒玩起了棒球,但是由于饥饿他们常常反应都要慢半拍,而且发力也经常有问题。于是出现了打手击球却打到了捕手脸上这样的滑稽事情,引来了周围的哄堂大笑,算是为我们无聊的战俘生涯带来了些明亮的回忆。

我真佩服这些家伙,他们的精力怎么这么旺盛。

注:日文中的草野球就是业余棒球比赛。

行军到维哥波

我们在破烂的兴南铁路职工宿舍一直待到了5月,突然有一天苏联人让我们把广场上的大坑填埋了,接着又下令要我们收拾行李集合。

这是要安排我们回国了吗?

我们兴高采烈地收拾好了行李,满怀希望的集合后,我们便出发了。苏联真的带我们到了港口,并让我们登上了船。我们在船上兴奋地吵吵闹闹像是郊游的小学生一般,可是随着时间推移,我们渐渐发现不对劲。

船一直在朝北行驶,而不是往东!

位置示意图

最终船靠岸停泊了,这港口是苏联的一个小港口——波塞特港。

我们相互安慰,这是苏联要把我们从苏联的港口送回国去。

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完全击碎了我们的幻梦。

上岸后,在苏军看守地德拜衣(快点)、德拜衣地不断驱策下,我们在雨后泥泞的西伯利亚荒原上艰难地行军了至少20公里。很多体力不支的战友中途摔倒了,饱饮了西伯利亚的泥水。

随着行军的继续,我们离海岸越来越远,我们心中的希望也随之一点点地湮灭。

被囚在每日的不停的雨中

我们到达的是一个叫做维哥波的战俘营,这里除了一圈铁丝网围着的一大片空地,便啥都没有了。我们按苏联的要求自己动手搭起了帐篷,总算是有了个能睡觉的地方。

五月的西伯利亚阴雨连绵,我们缩在简陋的帐篷里整整两周时间。地面完全湿透了,我们只好用毛巾垫在了身下,然而很快毛巾也都湿透了。于是我们不停地把身下垫的毛巾取出来拧水,可这依然没能阻止我们浑身湿透。

本来我们就因为饥饿而虚弱,整天又穿着湿漉漉的军装,而心中对于回家期望的破灭也沉重地打击了我们。我们真的是身心俱疲,所以很多战友在此期间生病了。

有的战友就这么一病不起,成为了我们中最早的牺牲者。

笑话战友结果自己也疼哭了。

雨终于停了,苏联马上便安排我们所有人打预防针。

打预防针的帐篷上贴着日文的通告,说是三种注射液一起打。窥见帐篷里面美丽的苏联护士,我们先开始还很高兴地窃窃私语,可接着发生的事情就让我们后悔了。

从帐篷里出来的打完预防针的战友捂着肩膀泪流满面,起先我们还笑话他们,但是看到每一个出来的战友都是这么一副凄惨的模样,我们渐渐笑容凝固了。

终于轮到我了,当我忐忑不安地走进帐篷中看到护士手中的注射器时,我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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